巴克斯特一家驾车直奔丛莽回家去。贝尼被朋友们引起的离愁压倒了。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裘弟的心头蒙上一团如此矛盾而又纷乱的思绪,以致他放弃了去解决它们的念头。在车座中他爸爸和妈妈之间那个暖和的地方舒适地蜷伏下来。他打开吐温克送给他的那个小包。这是一个给他装枪药用的白镴小罐。他把它紧紧地贴在怀里。他想起伊粹·奥塞尔还在东岸,而且很想知道,当他发觉赫妥婆婆走了时,他是否会一直追她到波士顿。大车颠簸着到了垦地。这一天将是寒冷的,但却很晴朗。
巴克斯特妈妈;“如果这事儿换了我,我是决不会让法律饶过这批狒狒的。”
贝尼说;“没有人能证明这件事。他们的马蹄印吗?嗨,福列斯特兄弟们只须说看到起火跑来看看。他们还可以说镇上马很多,他们根本就没有到过那儿。”
“这样,我倒愿意让奥利佛知道。”
“不错,可那时他会怎么办呢?怒火中烧,去杀死他们几个。奥利佛头脑一热,什么事情干不出?无论哪一个,对那些烧房子的家伙都会象他那样来泄恨的。是啊,杀他几个福列斯特,而自己也可能因此而受绞刑。或者其余几个逃脱的兄弟找来,再杀死他们全家,他,他妈妈,连他那漂亮娇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