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打听了一圈,没有敢去找八度,这段时间她陷入一种奇怪的梦境里,人一有梦就不安分了,巧巧就开始幻想,与各种可能搭界,最终确定了八度的身世。为了证明这个可能,巧巧再次联系了当初给八度手术的大夫。但是,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必须征得八度的同意以及血样。
巧巧不敢把这个猜想告诉给任何人,因为这个猜想对她自己和吴曲来说,都太过残酷,而越残酷,巧巧越想证明。在这个证明过程中,巧巧突然觉得八度就是自己的孩子,然后,八度就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变成了禁区,变成了不可触摸的地方,除了一阵又一阵揪心的疼痛外,巧巧还是想找到另外一种可能,起码找到另外一种可能让她的负罪感能够减轻一些。
巧巧只好再次利用蔺雪。巧巧说,八度的失语可能与血液病有关。蔺雪说她咨询过大夫,还是跟脑部受伤有关!巧巧说,蔺雪,韩老师也是为了八度的前途着想,难道你一辈子要跟八度过无言的生活?要面对一个哑巴吗?蔺雪笑了笑说,八度会不会唱歌、能不能说话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手术大夫给八度头上一刀,我很后悔。巧巧说,蔺雪,我不会害八度,以后都不会,就算害过他,我也是无意的,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出发点和吴曲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想让他成为最优秀的民歌手,只不过我的方法有点简单粗暴,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