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心头一紧,脱口喝问:“是谁?”
那人拨开苇从出来,甫一动,我慌忙走开,却忘了身旁的青石,脚下一滑,直直跌倒。
幸亏湖边草地松软,即便如此,仍是摔得不轻。
待我狼狈地站起身,那人已走到了我身旁,神色淡然,那目光极清冷,只听他说:“笛子吹得好。”
我没想到竟然是意王爷,惊慌窘迫间也忘了行礼,只边暗暗整理着衣裳,边点了点头。
“你吹的是前朝琴曲《幽篁》,想不到用笛子吹来,也是风雅。”
我已恢复冷静,忙低头行礼道:“王爷谬赞了。”
意王爷语气淡淡的,道:“起来吧。”
起身后,一时无言。
我偷瞥他一眼,月色下但见他玄衣隐在暮夜里,乌发上的银冠发着微光,露出净白如玉面颊,狭长眼睑微垂,面色肃然冷峻,与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迥然不同。
一时间吹来的风仿若都开始寒意逼人。
我瑟缩了下肩,惊醒般,忙道:“奴才扰了王爷清净,请王爷恕罪,奴才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