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死,楚辜就像是触到了什么机关,有些反感似的皱起了眉头:“受了什么重伤要到死的地步。”
在屋檐的浓阴底下,眼泪流满了她的脸颊,娇娘抽抽噎噎道:“相公刚才抱着我时不小心摔下了床,好像把什么磕着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让我去寻大夫呜呜呜……相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楚辜看着娇娘哭啼不止的模样,心中有种莫测的烦躁,冷冷说道:“只是磕着而已,不会死人的。”
他的声音里赫然有了厌烦之色,娇娘却愣愣问道:“真的吗?”
她眼里带着泪,蒙蒙的,楚辜冷冷看着,心里却不由得收到了一股颤动。
这股莫名悱恻的颤动自然不会是为了眼前这个野蛮的女子,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人身上。
圆似葡萄、明如灯盏的一双杏眸,野山林间的幽风怎么吹也吹不走。
娇娘似怯懦地看着他,哭声渐小,直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一刻钟后。西屋。
简锦倒抽了一口气:“大夫您轻些,轻些。”
顾大夫笑着将药膏扔进药箱里,打趣道:“这几回见你不是磕着就是碰着,以后王爷要是再叫我来,我只需要拿跌打的药膏和白布就够了。”
想到这几天遭受的意外挫折,简锦无奈叹气,歉然道:“麻烦顾大夫一趟趟跑来,这会又是大太阳的,您先喝口凉茶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