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凳上,梁经纶定定地望着对面谢木兰的眼睛。
谢木兰的记忆中,梁经纶看自己的眼睛也就奢侈的几次,每一次谢木兰都不敢跟他对视。这一次,谢木兰又扛不过三秒,目光就移向了别处。
梁经纶心中一紧,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好呀。”谢木兰短发一甩,转回头瞥了梁经纶一眼,目光又望向别处,等他问下去。
“为什么每一次我看你的眼,你都要把目光望向别处?”原本想问的不是这句话,梁经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是新月派的诗吗?”谢木兰再次转过脸时,脸颊已经潮红,两眼也不再回避梁经纶的目光。
她感觉自己眼中闪耀着诗;
梁经纶眼中闪耀着诗;
这座院子到处都在闪耀着诗!
梁经纶好无奈,这回是自己不敢看她了,苦笑了一下,目光移向高墙,移向高墙外的西山:“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哪有什么新月派的诗。”
“那我们就朗诵朱自清先生的诗,纪念他!”谢木兰连忙接道。
梁经纶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默在那里。
谢木兰已经在他对面轻轻地、深情地,朗诵起来:
清早颤巍巍的太阳光里,两个小鸟结着伴,不住的上下飞跳。
他俩不知商量些什么,只是咭咭呱呱的乱叫。
细碎的叫声,夹着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