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的命令从来不用再说第二遍,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骨头碎折的声音在冷风中听来更令人毛骨悚然,断臂人的惨叫声凄厉如狼嗥。
连根冰冷的目光刀锋般在大汉们的脸上划过,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有没有人来抬这五口棺材?”
没有人过来。
连一个人都没有。
坐在轮椅上的人终于放下酒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用的。”他说,“你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的,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来动这些棺材。”
连根霍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认得棺材上的旗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说,“三十年来,济南府周围八百里以内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敢动田老太爷的花旗。”
连根冷笑。
“动了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轮椅上的人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试试?”
连根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我正要过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