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年兀自沉浸在研究和开发新菜色的计划中,突然听到毕罗这么一句,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朱时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他才回过神,匆忙端起茶水,和毕罗碰了碰杯。
“这么长时间以来,四时春都是您和两位师傅撑着,哪怕我回了国,对四时春的照料和贡献也很有限,还给大家伙儿闯了那么大的祸。我捣鼓开新餐厅,外公不说我,您也一直支持我,如果没有您,就不会有海棠小苑和这家餐厅。这么多年,您辛苦了。”她见朱大年怔怔的,不禁一笑,“其实我今天邀您和时春来这试菜,也没想那么多,我知道您肯定会帮忙提意见,也会从这些菜肴里受到启发,但我初衷是希望能让您放松放松,就当随便到一家什么餐馆吃饭一样。”
说完,毕罗将一杯茶水喝尽,又倒了一杯和朱时春碰了个杯:“时春,也谢谢你。四时春有你在,我心里特别踏实。”
朱时春笑了,瞅一眼朱大年,又偷偷在桌子底下撞了下自家老爹:“姐,看你说的,把我爸感动得稀里哗啦,简直了!我真怕待会儿他一路哭着回去,太丢人了。”
他这么一打岔,朱大年那边也不揉眼睛了,蒲扇般的大掌在他后背拍了一记:“满嘴胡吣!”
毕罗本意也没想弄这么煽情。但有些感谢的话,不说出口,哪怕明知道对方会有相同的默契,她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