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一看情况不妙,照着他脑门儿一脚狠踹。我说袭警要不得,天下警民是一家,你打他跟打我儿子一样,看着心疼。
胖子仗着个头壮,将通道堵了个七七八八,有两个大盖帽想要突破他的防线硬挤过来,衣服扣都挤掉了,还是没有成功。
“老胡,快跑,我顶不住了。”胖子憋了一脸酱紫,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揍开了,满脸的血印子。我心里明白,以他的身手,远不至于被几个小片警弄得如此狼狈。他必定是为我着想,唯恐事态扩大,所以才会硬顶在枪口上不肯轻易还手。Shirley杨本来跑在最前头,这时她猛地一刹,朝我们大力地挥手,意思说出口近在眼前。
我见胖子受伤,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提起地上的小警察一把甩了出去。其他人原本都在围着胖子打转,一瞧自己人被提溜起来,急忙去接。胖子乘机抽出身,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脚下不稳,要不是我上前搭了一把,差点给摔个狗啃泥。
趁着眼下形势混乱,我们撞开了招待所的后门,一鼓作气逃出了半个多钟头的路程。那个时节不同今日,南京的基础建设还没有完全翻新,火车站附近多是农田,要不就是刚刚兴建起来的工厂,大半夜的,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