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领垂下头,咬了咬牙,抽刀削去了一截尾指。
“莫要有第二次。铁刑台,只是主公的耳目,而非主公的刀子,这一点,希望你以后分的清楚。”
只说完,常胜匆匆往前走去。
……
内城北面,壶州。
相较于内城的风雪,壶州要更加凶一些。还没有几日,已经到处是白雪皑皑。
“头领,到潼城了。”
曹永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头,远眺着前方巨城的轮廓。
潼城,便是壶州的治所。情报里说,霍家人便定居在潼城。
“马冻得跑不了了。”
“埋了。”
埋了二三匹冻伤的马,一行十人,才共乘六七骑,迅速往潼城方向而去。
离着年关已经不远,潼城里,却依然是一片死气沉沉。前二月的时候,潼城起了一支叛军。虽然后面被大军剿杀,但终归使许多百姓仓皇出逃。
夜深时,城南一户古朴的府院。
一个老者裹着大氅,皱住眉头,看着护院递过来的箭信。
“家主,并未看清来人,射了信后,便一下子消失了。”
“莫要声张。”老者凝声开口。
这老者便是霍复,壶州霍家的家主,二十余年前的陵州水师大将。
打开信,看清楚之后,霍复抓过火把,在院子里将信烧去。随后才裹了裹大氅,往屋里走。
“怎的?他这是答没答应?”在霍家外的隔街农院,十余个夜枭死士,都面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