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疼了。”
“嗯,那就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夫君,不困。”
卫辞回去走的是另一头街道,这条街道上来往没几个人,有些安静。
“夫君,脑袋里,小哥哥给,糖葫芦,看不清。”记忆里,有个模糊不清的少年给了她糖葫芦。
这是三娘第一回一次说出那么多字。
卫辞步伐微顿。
心底竟徒然升起一种叫害怕的东西,竟害怕她想起过往。
“三娘,以后……你会离开我吗?”
他问得轻,清风徐过,傻姑娘没听到。
罢了,日后他尊重她的选择便是。
“丫头,若日后你想起来了,想离开就告诉我一声,我放你走。”这话一出,卫辞感觉到胸口处闷闷的疼了一下。
你来,我未曾亲自迎接。日后你若想走,天涯海角定来相送。
“不走的,夫君,三娘不走。”
三娘仿佛突然间听懂了这句话一般,有些急。怕他真将自己送走,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他颈间。
她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娘和夫君跟弟弟,她哪儿也不要去。
感觉到脖颈处的湿润,卫辞扭头望她,脸颊正好贴在她温软的唇上,鼻尖也沾染到了她脸颊上的泪珠。心尖微触,胸口处传出的钝疼让他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