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依旧眯着双眼,没表现出丝毫的惧怕,从平江城被围困,爱妃刘氏自杀,诸位爱卿纷纷扑死,他就没什么怕的,朱元璋他都不曾畏惧过,岂会怕一个走狗?”
当他看到李善长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就更不怕的,一个人连来做什么都不清楚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了一会儿,张士诚不再理会,慢慢的眯上了双眼,朱元璋已经把他意图告诉了他,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是李煜,不是宋徽宗,会为了一个活命的机会,让自己妻子,自己的臣民遭受痛苦,他是张士诚,是西楚霸王,用不着别人怜悯,看不得别人眼色,要死,也是他做主。
站了一会儿,李善长见张士诚不再理会自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认真的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对着眯着双眼,斜靠在竹椅上的张士诚唤了声:“诚王殿下?我是李善长,是奉吴王殿下来与诚王说说话的――?”
张士诚没有应声,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只狗而已,说得再多,也做不了主。既如此,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见张士诚一眼不发,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李善长心中涌出了一股怒意,别说他现在是(西)吴的相国,堂堂一品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昔日的一袭白衣,走到朱元璋的大帐下,也是礼遇有加,当年大枭雄郭子兴南下,率万人至滁阳,对他不敢如此藐视,如今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的张士诚,反而如此藐视,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怒火,若不是记挂朱元璋的指令,怎么也让人教训教训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