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一直还想见她。
终于,一个并不平静的深夜,你整理完已经搜集到的全部材料、照片、证言与记录,感到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甚至下意识地画起了纪念馆的草图来。哪是人口,前言怎么撰写,哪是正厅,是中山医学院还是南石头?哪是证言厅,哪是受害人的录音厅,该用哪些实物,这样那样……而最后,该为参观者留下什么,让他们记住怎样一句格言……
——你呀,咸萝卜操空心。
思想一打岔,秦江便又自嘲起来了——是的,这哪是一位地位卑微的中国教授能办得到的呢?你手中没有权,更没有钱!你写的呼吁文章,如今的传媒均不感兴趣。热点早过去了,不会再刊登出来了。而你写的提案,还需要耐心,再耐心地等待。
至于结果,恐怕不得而知。
可你却不得不去做。
风一吹,翻过了一页资料,这是最近电传过来的,上面写着:
加州的历史学家哈里斯,花了8年时间研究美国给予日本战犯豁免权的协议。他指出,石井四郎和他的部属在实验室内至少杀害了10000人,中国百姓死在他们手中的也至少有20万人。他说:“这些人(石井四郎等)是20世纪最十恶不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