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恨恨道:“她倒是敢!看我不喊长福休了她!”
石氏眼珠一转,抿嘴一笑:“娘,这话你对我说说倒也罢了,可别让大嫂听见。大嫂娘家那边的磨米坊现在正赚钱哩,她如今硬气着呢!现如今谁敢得罪大嫂?哪个见了大嫂不是好声好气的?”
张氏骂道:“我是她婆婆,还得见了她低声下气?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个斤两?也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哩!她娘家赚钱那是她娘家的事,她娘家还有两个难缠的嫂子呢!哪轮得到她家去打秋风?再说,娘家赚了钱,她怎么不去拿些回来?看着丈夫孩子家翁婆婆吃糠咽菜的,她也好意思?也配做人儿媳?她怎么不喊她娘家帮衬着点?这可是她的错处!我还就是说,我就要喊长福休了她,怎么着?怎么着!她能拿我怎么着?”张氏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也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几个度。
石氏笑道:“可不是。娘是咱家最大的功臣,咱家里头,里里外外哪能少得了娘?别说大嫂往娘家拿点钱来,便是搬空半个娘家往咱家来,那也是应该的。我看大嫂现在是有点飘了,竟连娘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