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道:“是啊,‘现在每一个人都很幸福’。孩子五岁时,我们就开始给他们灌输这句话。可是,难道你就不希望以别的方式体验自由和幸福吗,列宁娜?比方说,以你自己的方式,而不是以别人的方式。”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重复了一遍。随后,她转过身来,对他说,“哦,我们回去吧,伯纳德,”她恳求道,“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
“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
“当然喜欢了,伯纳德。可这个地方真的很讨厌。”
“我还以为我们在这里会更……更加亲密哩—除了一片大海和一轮明月,这儿什么都没有。在这儿,我们比在人群中还要亲密,甚至比在我的房间里还要更亲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什么都不明白,”她坚决地说,决心就让自己假装糊涂下去,“我什么都不明白。何况,”她又换了一种口吻说,“当你脑海中有了这些古古怪怪的念头时,你干吗不吞服嗦麻呢?如此一来,你就会将那些古古怪怪的念头忘得一干二净。你就不会觉得痛苦,而会很快活,很开心。”她重复了一遍,微笑着,想用这种诱人的甜言蜜语来打动他,尽管她的眼睛里依然流露出困惑和焦虑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