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有很多人,那个男生说话声音大,大家都听到了,立刻就有人笑着起哄。
程挽月的脸色越来越差:“这好笑吗?你老师没有教过你要尊重人,你父母是不是也没有教过你?你长这么大,一张嘴除了吃饭、喝水,难道就只会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比家境、比衣服、比球鞋,你怎么不跟他比学习?期中考试全年级倒数第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这种不给自己积德的玩意儿到底哪儿来的脸嘲笑别人?”
她瞪着那个男生,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卿爷爷是收废品的,但卿杭不是废品,收废品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什么脏兮兮、臭烘烘,卿杭家明明很干净,爷爷做事慢,但细致,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齐。
“去年国庆节放假前,诬陷卿杭偷东西的人也是你吧?”
教室里的监控并不是摆设,但刚开学那段时间,很多人都以为摄像头没有开,因为初中就是这样。
“我这个人很记仇,再被我听到你颠倒是非,乱说他坏话,就给我等着!”
上一个被程挽月这样维护的人,还是周渔。
隔天还有朋友开她的玩笑:“程挽月,你这么护短,干脆改名叫程小狗算了,或者叫程小鸡。你昨天的行为就很像小狗护骨头,鸡妈妈护着自己的蛋。”
对于这种玩笑,她不会生气。
“我乐意,你少管。”程挽月趴在课桌上,看着旁边没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