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匿名信的事告诉神甫,声明她不愿意追究那个不相识的情人。
神甫叫道:“哎!包当丢埃太太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才上罗佛去的。我看,准有些恶毒的人在阴损你。”
“为什么呢?我和萨维尼昂又没得罪过人,跟地方上的利害冲突也早完了。”
“不管它,孩子;既然一阵狂风把我们的聚会吹散了,趁此机会整理整理咱们老朋友的藏书也好。现在都堆在那儿,让我和篷葛朗两人理起来,我们还想在里头细细找一找呢。你应当信托上帝;同时也别忘了,我和法官始终是你忠实的朋友。”
“这已经了不起了,”她说着,把神甫直送到过道外边的门口,象窝里的鸟儿一样往外探了探头,还希望能看到萨维尼昂。
米诺莱和古鄙刚从草原上散步回家,走过这儿停下来;米诺莱对于絮尔说:
“怎么啦,表妹?——咱们终究是表亲,是不是?——你好象变了。”
古鄙瞅着于絮尔,火剌剌的目光把她吓了一跳:她一言不答,回进去了。
“她脾气犟得很,”米诺莱对神甫说。
“弥罗埃小姐不站在大门口跟男人说话是不错的;她年纪还太轻”
古鄙道:“哦!你没知道她情人倒不少呢。”
神甫马上行了礼,急急忙忙向布尔乔亚街走去。
古鄙对米诺莱道:“行啦,药性发作了,她已经面无人色;不到半个月,准会离开这儿。你等着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