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周天爵:《致周二南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6册,3页,北京,中华书局,1963。
[30] 在某种意义上,郑祖琛是在替他的前任梁章钜、周之琦背黑锅。半窝居士《粤寇起事记实》即云:“赭寇之祸,先由历年官吏惜费纵奸,后误于粤督某制府见危不救,非郑公一人之过,粤人皆知之。公受任于艰难之日,疆事为前官所坏,地方疲弊不堪,伏莽之患已深。”(《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续编·太平天国》第4册,7页)严正基也认为,广西吏治之不饬,“则由于十数年前,院司以文酒征逐为豪举,于地方惩办盗案之员目为‘俗吏’,或加以摈斥。有司讳匿不报,遂至盗势益张,涓涓不塞,终成江河,厥有由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2册,6页)。又,广西藩司张云藻久病,不在任上。这客观上也加重了郑祖琛的负担。
[31] 徐广缙对广西局势作壁上观,除与郑祖琛有隙外,与广东自顾不暇也有关系。据罗惇衍道光三十年九月十三日奏陈,“广东盗风素炽,而近来横行尤甚”,公然围城勒赎、设厂收税;在新会、四会、清远、韶关、南雄、廉州一带,“贼匪往来如织,商旅不行,各处道路阻艰,几与广西无异。屡年以来,凡掳人勒赎不下百数十次,从未闻严办一案;凡打劫典铺、渡船不下千数百次,又未闻参劾地方官一案。驯至贼匪无所畏惮”(《清政府镇压太平天国档案史料》第1册,49~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