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真的很害怕。眼看着楚国大厦将倾,万一哪天北方胡族真的渡江而来,我护不住他们,被扔进汤锅里怎么办?”
讲道这里,喝醉的刘裕好像认为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流着眼泪看向谢玄。
谢玄拍拍刘裕的肩膀道:“放心吧,天塌不下来的,有为师呢。”
谢玄安慰完刘裕,满脸回忆之色:“当初,你师娘怀上涣儿的时候,我也如同你现在一般,先是兴奋得不能自已,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害怕,惶恐。
我担心自己会承担不起这份责任,对于这个小小的生命充满担忧,你也知道,生命是多么脆弱啊!疟疾、瘟疫,甚至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结束了一条生命。
可现在你涣儿师弟不是好好的吗?放心吧,你现在只是有些迷茫罢了。”
“呼......当啷。”
谢玄转头发现,刘裕酒杯掉在地上,酒水散了一地,自己则趴在已经空了的菜盘子里打起了鼾。
“这小子......”谢玄笑着摇头,把门外偷听的谢涣和刘穆之叫进来道:“把寄奴送回去。”
两人一脸悻悻,一个架起胳膊,一个抱起大腿,把刘裕从谢玄那里扔回自己的房间。
......
“醒啦?”谢玄迈入草堂,看见刘裕已经坐的端端正正,笑着问道。
刘裕尴尬一笑:“老师,昨天弟子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