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倒是极好的解剖资料,并且有两个对象可以做比较。”
李斯贝德陪着皮安训进来,他走到病人床前,好像并没发觉有什么秽浊的气味。
“太太,我们要试用一种强烈的药品,可以把你救过来……”
“要是救了过来,我还能跟从前一样好看吗?”
“也许!”医生回答。
“你的也许我是知道的!”华莱丽说,“我要像那些火烧过的人一样!还是让我皈依宗教吧!我现在只能讨好上帝。我要跟他讲和,算是我最后一回的卖弄风情!是的,我要把好天爷勾上手!”
“啊!这是我可怜的华莱丽最后一句话,这才是她的本相!”李斯贝德哭着说。
洛兰女子觉得应该到克勒凡房里走一下,看见维多冷夫妇坐在离开病床三尺的地位。
“李斯贝德,”病人说,“人家不肯告诉我女人的病情;你刚才看了她,怎么样啦?”
“好些了,她自己说是得救了!”李斯贝德用了这个双关语来安慰克勒凡[76]。
“啊!好,我怕这个病是我带给她的……做过花粉跑街的总免不了出乱子。我已经把自己埋怨了一顿。要是她死了,我怎么办呢?老实说,孩子们,我真是疼她。”
克勒凡在床上坐起,想摆好他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