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朕知道你小时候没有母亲庇佑,谨小慎微惯了,生怕受人欺负。以后不必如此,有什么事,尽管来告诉朕。”
白子澈和楚识夏心底同时发出一声冷淡的嘲讽。
皇帝沉睡了十余年的“白子澈的父亲”这一血脉,似乎一夜之间惊醒,跃跃欲试地要弥补他。
还是看准了他有用,又无后顾之忧。
“谢父皇。”白子澈毕恭毕敬道。
“朕与裴先生和楚姑娘有话要说,你在一旁听着就好。”皇帝伸手一指,白子澈便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
夕阳斜照,稀疏花影投进书塾内的地板上。
楚识夏和裴璋对坐,皇帝坐在正中间。
“陛下说,楚姑娘曾私下提议军制改革。裴某才疏学浅,不及楚氏家学渊源,还请楚姑娘不吝赐教。”裴璋客客气气的给她倒了杯茶。
“赐教谈不上。”楚识夏谦虚道,“只是一点浅薄的见解。”
“敢问楚姑娘,羽林卫与禁军的症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