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面露疑色,问道:“你在画什么?这是祭坛?”大祭司凝神屏息,只做了嘘声的手势,继续画着地上的图案。
良久之后,只待大祭司描绘出最后一座山峰,他松了一口气,道:“终于大功告成了。”伊稚斜便又发问:“这画是哪里?难道就是这里的景观?”
大祭司道:“等四方之境与此画重合,那么你要去的地方自然显现。”伊稚斜满腹疑团,心说:“我要去哪?怎么我自己不知道,你却这么清楚?”又见大祭司坐在地上闭目等候,他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两人枯坐十日,伊稚斜猛地睁开眼,吃了一惊,只见正前方的山峰出现在了左侧。他恍然大悟:“原来脚下的大地无时无刻不在转动。那当画中之境重现,又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愿再问。
如此又等了好一阵子,忽然脚下的大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伊稚斜起身一瞧,周围实景与画中越来越相似,而地上渐渐裂开一道缝隙,且不断扩大,形成了一处的洞穴。直通地下,深不见底。伊稚斜凝视其中,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在呼唤着、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