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频频点头,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浮现他脸上,他笑而不语。
朱棣不免起疑:“广孝认为可有不妥?”
姚广孝双手合十,只默念了一句佛号,再次抬头对上天子之目时,他淡然说道:“万岁‘金口玉言’已出,广孝不再多言,只是孙氏女入宫已过六年,如今正值及笈,而彭城伯夫人与太子妃那里,陛下如何对待当初的‘允诺’?”
朱棣微微低头,看着桌案上的那盘棋,稍加思索之后说道:“若为基儿的情义考虑,或者可以封个皇太孙嫔的名份给她,不过……”
朱棣拿起一粒棋子握在手中,目中似有不忍,又终是寒光一凛:“若从大局着眼,既有贤妃相伴,就不能再有宠姬侍在左右,否则醋海生波,还是后患无穷!”
“陛下!”就是曾经为朱棣筹谋半生,帮着他夺下江山的谋士姚广孝此时也不由微微胆寒,那若微是自己荐入宫内的,如今为了一个没有影子的所谓的百年之后的外戚做大这样莫须有的罪名,难到就要让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