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退散,虞稚与狼孩站在空地中,白鸽的鲜血淋漓,逐渐染红灰色地砖,带来危机祸事。
侍女在金箭前站定,瞥了一眼死状难看的白鸽,锐利的目光盯着虞稚,俯身拾起金箭,崇敬地高捧,问责道:“此乃大公主方才射中的猎物,却被尔等贱民毁坏,该当何罪?”
虞稚轻纱遮面垂手而立,北风撩起青丝,双眸沉静如雪,毫无惧色地启唇:“我可以赔。”
闻言,侍女轻蔑地嗤笑出声,张口又要说话,忽然被打断——
“本公主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那是一道极其悦耳的女声,娇媚却不柔软,宛若环佩伶仃,又自泛威严。
“草民参见大公主!”
百姓们纷纷跪地低呼。
在炫目的阳光中,马蹄踏着白雪而来,枣红色的千里宝马之上,稳坐着高贵妙曼的身影,一袭鲜红劲装裹身,黑发高束,明艳夺目的小脸撞入眼帘。
娇唇昳丽盛血,青丝乌黑似浓墨,极端绝艳的颜色相撞,勾勒出一朵人间富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