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顷禹回忆完,不由苦笑起来,安抚?怎么安抚?当时Saiti在旁边,也不是没能安抚住她吗?
她明明也经历过这件事,知道那种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感觉,她越是感同身受,就越明白不可能有人安抚住他。
只能等他自己挨过去,等他的伤疤自己好起来,只要复健的结果稍微好一点,只要医生告诉他还有希望。
医生的安抚,才是最有效的安慰。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翻身下床,将旁边的晾衣架拿在手上,撑起吊瓶,就开始慢慢往急诊室挪去。
……
苏女士在凌晨四点接到了自己女儿的电话。
她本来还没睡醒,但一想到肖顷禹是在A国,又想到她一般不会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瞬间清醒过来,怕她出什么事,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怎么了顷禹?”
“没事。”电话那边发声音好像有点哑:“妈妈在A国有律师团吗?我这边有朋友出了点事,需要维权。”
虽然苏女士和肖顷禹父亲的工作都在B国,但因为A国也常去,人脉资源也是不缺,听她这么说,苏女士连忙掏出自己另一个手机,找联系方式给她发短信过去,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而后道:“别着急,妈妈已经把联系方式给你发过去了,你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