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重重磕在大殿上。
“七日前,王善朴邀都督画舫相聚,以重利相赠,意图让都督袖手旁观,将此事湮灭,都督相拒,这才以公主为诱,构陷都督杀害景徽长公主!而画舫之上,遗留大金人所惯用迷香,其香味经久不散,这是臣在画舫上绞下的佐证张大人所言,公主殿下是被金挫刀所杀!”
“王善朴大善似恶,欺君罔上,此等毒瘤,必除!”
你看我,我看你,看着这血淋淋的手掌印,没人敢应,更没有人说一句话,大殿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今日这茬,没人做了准备应对,在朝与王家交好的官员中,人人不暇自危,求情是,不求请也不是,不由自主的看着王善朴,又赶紧将眼神移开。
“臣……”
“王阁老。”
通平帝目光趋近平静。
孙恒一事,无论沈樾舟功绩在甚,铲除了多少祸国殃民的官吏富豪,但他擅专独断,却是铁证。要是任由他走下去,小川年岁太小,要是主少国疑,日后大晏的江山恐要改名换代。
他是想敲打沈樾舟,所以明知王善朴有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能利用王善朴制衡敲打沈樾舟,何乐而不为。
只是……
他的确没想到,景徽暴露得太早。
更没想到,王善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若普天下的的俸禄皆为皇权,朕改受万民奉养。一年四季,朕常服不过三四套,三餐不食奇珍异兽。即便是寿辰,朕也从未大办,皇宫养着三千余人,一年开支不足八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