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者华原本是拉着母亲的手,一听祖母的喝骂立刻要回嘴,却被王聿祯拉住了。
王聿祯说:“你是她的孙子,你身上有四分的血来源于她;况且你是男子,你的天地在府门外;你还比她年轻那么多,总有一日你活蹦乱跳她却只能躺在床上,你爹还是个驻边的武将。你想一下,你若想报复她,何必争这一时的唇舌?万一传出去,给你自己惹一身‘不孝’的腥臭,划不来。以后她起不来了,全都指望你,哪怕你日日给她馊饭,外人也得说你一声至孝。”
谢者华:“……”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大可不必在着两个当事人面前说得这么直白。
谢老夫人气地手抖,脸皮都跟着颤悠悠,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干脆转身跑向儿子:“你听听,她要给我吃馊饭!”
话音刚落,老太太直接躺倒在地上,连哭带嚎打滚踢腿,幸好家里是青砖地,要是土地这得大半夜扑腾起沙尘暴,下人们赶紧七手八脚去扶她。
谢斩关直接从老娘身上跨过去,再一次面对王聿祯。
王聿祯这时候已经给自己的精神套上了一层层的铠甲。
反正她从出生就注定是王家用来联姻的工具,从结婚就注定是得且帝用来平衡朝堂的工具。
既然是工具就会有各种使用方式,并不因为工具本身有什么特点而改变使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