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更深的弯下腰去,手臂上的拂尘慢慢飘荡,似无数的烦恼情丝。
坐在轿中养神的冷亦修仍旧能够听到不少的声音,几乎都是讨论昨天晚上的叶龙帮血案的。
“哎哟,听说叶龙帮的帮主死得很惨的,身首异处呢。”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光是血就流了一屋子,把地面全部都染红了,就跟被红漆漆过似的。”
冷亦修轻轻的勾了勾唇,所谓谣言,就是如此了,若是被容溪听到,一定冷冷的哼一声,然后淡定的说道:“有没有一点常识?一个人的身上能有多少血?怎么可能流一屋子?还把地面染红,你们说得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三头猪?”
“那算什么,”另一个人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帮主光是身首异处还不算惨,更惨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什么?”立刻有几个声音带着兴致勃勃的意味跟着附和。
“我听说呀,”那人拉长了声调,似乎想卖关子,“那帮主的头和那个地方被人砍得稀巴烂,啧啧……”
“哪个地方?”有人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你说能是什么地方?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嘛。”
一群人低低的哄笑起来。
冷亦修的眉头皱了皱眉,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容溪哪里有……砍叶冲锐的那个地方?别说容溪没有这个怪癖,自己还在场呢,咳咳,自己能答应吗?
他觉得传播这种流言的人着实可恶,宁王殿下的醋坛子毛病又犯了,他轻轻弯起手指,从轿子窗口处微微向外一弹,“哧!”一声微响,在这热闹的大街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