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惠笑了:“你这种表情让我以为,咱们还是在湖边楼上初见时的关系。”
“什么关系?”默言问。
“我们……是知已吧,顾默言,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而你,是难得能理解我的人,若是能早认识几年,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吧。”
默言有点难过,这是个聪慧又敏感细腻的女孩子,有才华,有颜值,家世好,本该有灿烂幸福的一生,却落得现在这个地步,真让人唏嘘。
“后悔吗?”默言感慨道。
章文惠挑了挑眉:“后悔?还是算了吧,这种没有意义的情绪,就算有,本姑娘也会摒弃,弱者才会后悔,强者,便是做错又如何?无非一死,谁又不死呢?能活着成精吗?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还真是个臭硬的茅坑石头。
“依你之言,所有人生下来直接掐死好了,干嘛还要长大?反正是要死的,早死还少受点罪。”默言好笑道:“最好地球毁灭,人类没必要存在。”
章文惠翻了个白眼:“顾默言,你很反动,比我更恶毒。”
默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有,我从不做恶,更不会因自己的感受而报复无辜之人。”
“无辜?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无辜的?我知道你一直替孙晚娘鸣不平,可她就是无辜的吗?她明知香囊有问题,自己不戴,让丫环戴着,她是想拿丫环的命当试验品,看那香囊闻久了,究竟会如何?她本以为,只是丫环会受损伤,哪知,那是致幻药,丫环心神被操控,在她全家的吃食里下迷药,不然,你当我如何那样轻易就得手?你看,她不无辜吧,她的命是命,丫环的命就不是命吗?丫环不是无辜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