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名稍加年长的枯瘦男子,姓王名隧,曾是汉中人,也算是一方才学之士,可不知为何,在年关前便出走了,后来又不知下落,连守关的官府也不知其下落。
楚籍摸了摸桌前的酒壶,一手拿起一块果干,送进嘴里咀嚼着,表情颇有些凝重,随着视线而去,桌面上搁置着几份书信,很显然,其中记录的事件,值得这个一国大将牵挂于心,事情大小可想而知。
赵衢握了握手,在右手的手臂上有些许旧伤,这个魁梧的汉子,虽说是雄武有力,可沙场并不是温柔乡,这些年随义父征战留下来的伤势,足以挂满整个身躯,虽说身多残败足以压死骆驼本身,但这也是一名将领的勋徽。
楚籍看着这个尚处壮年,身体却多处毛病的义子,摇了摇头道:“明日去回风堂看看吧,那个远近闻名的老药医,对于军伤的心得,还是颇为深厚的,手底下的活就先放给副将管管,即使没了你,这群兔崽子一时半会也乱不了,休息几天调理调理你这身子,你趴下了,我可没地能找人来接替你的活计。”
赵衢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父亲说话虽然难听,但说到底,还是把自己这几个哥们视如己出,否则,最多就像是北边那个挨千刀的老王八蛋,死了亲儿子都能笑得出来。
孙邧摸了摸鼻梁,拿起桌前的一壶美酒,灌了一口,笑着打趣道:“唉父亲,您是不知道,二哥他啊,身子骨壮着呢,这可不是什么战场上的刀兵留下来的旧疾,您看他披甲带刀的,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现在揉肩捏膀的,指不定是昨晚和嫂子大战的时候,力不从心,被斩于马下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