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程云秀一时半会听不懂这些,转而说起眼下:
“一根弓弦,只有拉满的时候才会折断。你家殿下是在等卢孝文的弓弦拉满,再亲手把它折断。这则是‘破势’。你手里的东西,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紧要关头,不要让对手看到。”
说到此处,他想起沈鸣鸢之前的安排。
故意给卢绍尘一个烟雾弹,稳住卢孝文,让卢孝文以为诬告沈鸣鸢是志在必得的事情。
她原本是让程云秀将所有的证物送到皇帝面前,但司徒信翻看过,确定她将最重要的一封信件贴身藏在了身边。
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他的眼中露出一些惺惺相惜之色。
在战场上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沈鸣鸢,果然很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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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孝文在兵部衙门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官。
他一路从主事开始做起,熬了二十年资历,终于坐上了侍郎之位。
这二十年间大盛与北周南梁之间的关系还算和睦,很少有战事,他也乐得清闲,整日按部就班地点数兵马物资调度,虽不会出彩,但胜在不出错。
卢家祖上显赫封侯,到他这代可以承袭子爵,虽然爵位不高,但也是世代显赫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