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柳红英就会叹一口气。
“唉,还不是她那个爸,你还不知道老绉?就是那个怪脾气。”
“那你怎么不拦着他呀?”
“我哪儿拦得了他呀?脾气上来了,谁拿他有办法?真是的,你说孩子不管犯什么错,终究是孩子啊,哪能这么下死手?”
柳红英这话,乍一听没问题,但是细细回味儿,便把一个暴躁的施暴者,变成了管教孩子没有轻重的父亲。
只是那个时候绉雅倩分辨不出来,她以为她妈妈是好的。
邻居也是这么认为的。
邻居们听了她的话连连点头:“可不是吗?老绉那脾气也太大了,也难为你了,能忍得了他。”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都是为了孩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走了。”
柳红英这样的话,又得了邻居一声声赞叹。
就是这样极度割裂的父亲和母亲,也让绉雅倩陷入了极端的矛盾和自我怀疑。
她讨厌这个家。
但是她又十分渴望这个家能给她一点点关爱。
她害怕被打,但是她知道如果父亲打了她,就会少打母亲一点,于是她又巴不得父亲的拳头都是落在她身上的。
直到,她上高中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