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他为何变脸,傻在当场。
沈大少对顾氏山庄都敢开战,怎么却对一个小小医者如此客气?
他手臂一挥,小厮们便抬着软轿进了万药楼。
楚斐然提了张椅子坐下:“道歉便不必了。”
沈大少靠在软轿上,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拘谨地放好,脚尖还微微向内收,省得脏脏的鞋底碍了小姑奶奶的眼。
楚斐然下巴微抬:“门关上吧,你这病,不宜人前说。”
沈大少嘿嘿一笑:“神医还是如此人美心善,细心温柔。”
言罢,他便瞪向四周的护卫:“还不快去关门关窗,驱散人群?”
楚斐然挑眉。
他又道:“驱散人群的时候轻点儿,要助老扶弱。”
大门关上,楚斐然二指搭在他的腕上诊脉:“想当初接了你爹的临终遗言,治好你从娘胎里带来的不举之症,你倒好,我前脚刚离开,后脚你便纵横欢场,这才几年?便气血两亏。”
沈大少这人虽然跋扈,但对她向来是恭恭敬敬,为人也并不是真坏,因此楚斐然才愿意给他诊治。
只听他紧张地问:“神医,这病怎么样?还能治吗?要扎针吗?”
想到细长的银针,他就怕得不行。
楚斐然似笑非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