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不甚在意地说道:“保命要紧,谁还在意日后如何生存。一大家子,有手有脚的,总能活下去。”说罢,见朱靖安还在想着这事,便有些心急地说道,“靖安啊,现在不是担心那周刚家眷能不能活下去的时候,你皇兄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啊!”
朱靖安温和地说道:“皇兄稍安勿躁,既然皇上要人,给他便是。”
辰王瞪着眼睛说道:“这怎么行,万一皇上捏造口供,说那贪墨的银子进了本王的口袋,该如何是好!”
朱靖安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也得这两人能到得了京城啊。”
“你是说,在路上就将两人给……”辰王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靖安点了点头:“这几日尽快结案便是。反正此次决堤,这两人难辞其咎,定了罪,也算给严州城的百姓们一个交代。结了案,这两人便是死刑犯,到时候上书朝廷,就说次二人引起民愤,百姓纷纷要求将他们就地正法,衙役中无人愿意护送二人上京,看皇上如何回复。”
辰王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妙啊!如此一来,皇上要么同意就地正法,要么由刑部派人来接手要犯。一旦刑部接手了,路上出任何事,都与本王无关了。到时候,只需安排人假装灾民,在路上行刺便可。就算被抓,也能说自己全家死于水灾,心生怨恨。如此一来,皇上便没有办法反咬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