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奴有点想豁出去了,她不想再这样等下去,卫识文说明日要去广东代天子视查,一年内不会回京,然后他又轻轻说了句:她死了。
这些日,全京城都在传说一个女子的不幸,她不要太多对照,也可猜出他一直喜欢的人是谁。怪不得他那么心折,果真是个高不可攀的爱啊。
她知道他心痛,喜欢的人与自已天人相隔,回天无力的挫折感足以让任何人神形俱消。她没有宽慰他,只催着茗烟摆酒,让他喝个尽兴。她心中潜藏太久的火焰此时熊熊地燃烧着,她不敢想像一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是否还能守住完璧之身,他是否还记得她?他在意的人走了,她不必再订较什么,她也不愿赌了,能拥有喜欢的人一夜,总比梦想着天长地久实实在在吧!
温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大人,天气热,要不宽去外衫吧!”她笑着说。
卫识文放下酒杯,愣了一下,确是很热,点点头,站起身来,头晕晕的,眼前的桌椅象飘在空中。玉奴扶着他,轻柔地帮他脱去外衫。真的凉快许多,他回给她一个微笑,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