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帅捏了捏我的肩膀,轻声说:“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如遭雷击,袁熙的父亲和哥哥袁兴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拒绝去做配型检查。袁兴表示父亲年事已高,不适合冒这么大的风险,而自己又非袁熙的亲生兄弟,配型概率渺茫,加上自己的公司在亚洲才刚起步,实在没办法帮这个忙。如果找到适合的肾源,他倒是愿意支付所有的治疗费用。
袁熙家的血缘亲情竟会冷漠至此,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短短两天的时间里,袁熙遭遇了四次抢救,一次一次地与死神擦肩而过,院方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我无法再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决定再去找一下袁熙的父亲,哪怕是跪下来求他,磕破头皮,磕出脑髓,只要他同意做一下配型,愿意救救袁熙,给他一点儿希望,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夏文静缠不过我,推着我的轮椅带我走出医院,才刚出电梯,就被刘芒拦住了。
她看着我,朗朗一笑:“我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我可以救袁熙。”
“真的?!”我几乎就要拖着一条残腿跳起来,抓紧她瘦弱的手臂反复确认:“你真的可以救他,没有骗我对不对!袁熙真的有救了,对不对?!”
刘芒弯下腰紧紧地抱住我,静静地说:“真的,我可以救他,我也愿意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