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凭赀对此置若罔闻,继续的自顾自的说道:“莫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没料到公主尚且年幼?”
伯入野眉峰微蹙:“且不说胜之不武,求合并不是莫得的作风。”
盛凭赀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弦,轻飘飘的说道:“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你并不了解的人。”
其实并非是不了解,伯入野与莫得说出来也算得上半个师出同门,伯入野五六岁时,在一个门派中学了三年武,他的师父与莫得的师父是师兄弟。
后来,各自为国。
又经数年搓陀,家国面前,他们那点幼年的师兄弟情谊早已泯灭殆尽,国家对立,往后怕是要纠缠一生。
对此,伯入野并不打算辩驳。
伯入野:“人是会变,但要有利所图,王爷是觉得摄政王战死,十座城池还未收复,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得会让古仴求娶公主,难不成是为大周多一分保障?”
祖安在旁点头,心中忽然就不怨了,城池已灭,故人已绝。
天底下有解不开的结,自然也有转瞬间解开的结。
盛凭赀:“现在大洲是一盘散沙,可谓是八方受敌,齐鲁的纷争还未断,你手握军权,同样没有兵马,若此时古仴就是想找一个借口开战,那又该如何?”
伯入野则不屑的说道:“天下权势,土崩瓦解,无须理由。”
话音刚落,祖安便附和道:“天下权不过转瞬之间。”祖安只知眼前这位大将军,心中有抱负,他却从未看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