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相府那个煞命的女儿不该出门嘛!既没见识又没规矩,竟敢当众口出狂言,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相府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一个女儿活到如今!真是耻辱!
刺耳的骂声如乱石不住地砸了过来。阮碧筠脸色苍白站起身来仿佛有些无措,柳娇娇已经放开阮青枝的手站到了一旁。
只有阮青枝一脸茫然,仿佛根本听不懂那些人在骂什么。
满园子里骂声久久不绝,只有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响起一声喃喃:“我家小六说,那个栖梧老怪就是阮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叫骂之中,并没有一个人听见。
那些老臣之中最为愤怒的当然是那位古大人。他从一开始就是骂阮青枝骂得最凶的那一个,此时听见这个“煞命该死的丫头片子”当众贬低他高价购得的字,他当然更是怒不可遏。
只见他双眼瞪圆,揪着胡须厉声喝骂道:“臭丫头,你才几天不喝奶了,就敢大言不惭评判字画?书画一途,你父亲阮相爷都不敢多言,你倒有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