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天天把一口小坛子放在面前,痴痴地盯着。茅一川则抽出了腰间的刀,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
见到张少白回来,茅一川依然低头擦刀,但嘴上却说:“每次让你老实待在修行坊,你就是不听。”
张少白换了个话题:“还是头一次见你把刀抽出来。”
“嗯,很久没有用过‘无锋’了。”
“无锋?这把破刀居然还有名字!”
无锋不是破刀,而是一把绝世好刀,仅从刀身上的花纹便可看出,那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锻造出的纹路。只是许久未用,花纹上藏了些许灰尘,茅一川费劲地清理着它们,头也不抬地说道:“上一个说无锋是破刀的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
张少白微微挑眉。
茅一川又说:“有次破案时他有所疏漏,于是我借机撅断了他的一条腿。”
张少白抽了口冷气:“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茅一川没有回答,他已经擦完了刀,把无锋的刀尖对准张少白,眯起眼睛看了眼刀尖上的人影,方才收回鞘中。
他说:“我带天天去刑部的路上,感觉一直有人跟着,看来牝鸡司晨案的始作俑者已经按捺不住了。”
“那是自然,他辛辛苦苦设下这么一个局,结果现在没人记得那个凶兆,不生气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