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这能试出什么味?”马丽不满地说。
小妹狠狠心,再吸一大口。烟味呛入肺中,她骤然咳嗽起来。
马丽在一旁回忆她从影的历史:“有一次,导演让我演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我怎么演都过不了关,胶带拍掉好几条,就是缺那么个意思。导演火了,说不拍了不拍了,马丽你去弄二两酒喝了再说。我心想喝酒就喝酒,谁能吓住谁呀?我出门买了一瓶半斤装的白兰地,打开盖子,一气儿灌了进去。我就那么脚踩棉花样的虚虚晃晃走回摄影棚,导演一见我就叫起来说:马丽你还真喝啦?我说:真喝了。话才说完,哇地喷了导演一身,人往地上咕咚一躺,接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导演告诉我,那会儿连我的脉搏都摸不到了,差点儿就死了,剧组里是叫了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的。”
小妹开始大笑,咯咯咯咯地,笑声如银铃。她又就着手里的烟狠吸一口,才递还给马丽。她感觉浑身上下莫名地轻松,走路像踩着弹簧,稍稍用劲就能使自己跳起来飞起来。她踩着这种芭蕾舞演员的特有步伐走到镜子前,心情极好地端详自己的脸。她的脸此刻神采飞扬,脸颊的粉红色娇嫩欲滴,一双眼睛乌亮漆黑,鼻翼鼓鼓的,嘴唇颤颤的,仿佛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