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呗。”金岳霖说,“寻宝虽违法,但罪不至死。”他叹了口气说,“看来,这次要栽了。”
“实话实说是要蹲大牢的。”金胖子有些不甘心,说道,“老办法,咱们就当不知情。”
“没用的。”金岳霖说,神情有些委顿,“潜水员的死与姓荣的失踪咱们算是蒙混过去了,但蒙混过关的法子再用一次就不灵了。你想想,接连出人命,警察会相信咱们与此无关嘛。”
“但是……”
金胖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金岳霖打断:“什么都别说了。这一趟咱们原本就不应该来。”说着,语气变得更加消沉,“我一直执着于寻找父亲的下落,而忽略了活着的亲人。现在想来,我是错了,错得彻头彻尾。咱们哪,把火牛找回来,回去后主动向警方投案,争取宽大处理。”
火牛是络腮胡子的绰号。
“我不想蹲大牢。”金胖子强调道。
“蹲大牢至少还能活下去。”金岳霖看向黑漆漆的远方,认真地说,“我不能看着你把命丢在这里,金家必须有后。”
金岳霖半辈子的时间都用在寻找父亲下落上,一直未娶妻,膝下也无子嗣,在他眼中,金胖子不只是他的侄子,更像是他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家的血脉葬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