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合上书,放在桌子上,透过窗帘的细缝看着徐公馆外半山腰郁郁葱葱的林子,他这番话在她耳朵里听着,就如同放屁般,除了能恶心她,别无他用。
“既然决意让我留下,我留下便是。”
“可你不甘心留下。”
“可是我没有理由甘心留下呀,绍亭,我们各有各的立场,谁都理解不了谁,我已经尽力做的最好了,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要紧,只要灵歌能好好的。”
她眼睛有些湿润,仰望床边的月亮,一个模糊的月牙,眼泪划出来的那一瞬,眼边成了模糊的一片。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跑的心性了,绍亭,就这样过下去吧,我们谁都不要再逼谁了。”
四年的牢狱,并不足以磨平她的棱角,真正让他死心的,是这个男人的雷霆手段。
他说是何敬书的妻子透露给他的消息,那一瞬,宋清歌何尝没有恨过。
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牵扯不清,换作是她,她也会生气,也会让他们受到惩罚。
哀莫大于心死。
徐绍亭拿了烟盒,往她坐的窗子边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出去。
宋清歌抽了两张纸巾擦眼泪。
他强行将自己留下,解释有什么用,四年前就已经犯下的错误,不是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能弥补的。
九点钟,三楼的小书房,段宥拿着一沓子资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