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是这里元家军……的长史?”韶声问。
“我……还叫你公子,这样合适吗?”
“无妨的。我尚无职位。”何泽生笑答。
说话时,他面上有转瞬即逝的尴尬。不过韶声并没有细致入微的本事,能发现这一点。
“对不起。”韶声又低下了头。
“小姐同家人回乡这几年,过得如何?”何泽生执起身前的茶壶,反客为主地为韶声斟上一杯茶。
“挺好的。还是同从前一样。”韶声说。
她说的并不算假话,在澄阳四年,再没有见过逃离故京那日的战乱,可不是好吗?
对着何泽生说出这番话,她心里有的,只是不想旁人知道她的不幸,再拿去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并不排斥见到他,更不会下意识地逃避他,愿意和他说话。
只不过,她自己是不会发现的,她现在同何泽生说话时,不再同原先一般,总带着羞赧了。
“那我就放心了。想必柳家几位长辈,身子也康健。”何泽生说:“不知我是否能去拜访一二?若是方便,不知可否劳烦小姐引路?若是不便,不知小姐可否在回府的路上,同柳家诸位大人,帮何某提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