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半夏望着那张布满了雀斑的脸孔,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一个滑稽的尖下巴。
卢杏儿嘴角一扬,微笑道:“我们在这里研究案情呀。这个时候来打扰的人……”
“绝非善类。”罗半夏站到了卢杏儿的身旁。
一时间,两人默契地摆出相靠的姿势,仿佛又回到了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的往昔时光。
“哈哈!”西蒙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两位女士在说什么?”
“杏儿,弗恩教授被害的案子有两个疑点。第一,案发当晚天气很闷热,教室里人又很多,可弗恩教授却叫管理员关上南面的那扇窗户。这位西蒙先生说过,当时教授觉得南面窗户那里有一股阴恻恻的风。”
西蒙的脸上依然挂着愉快的表情:“是啊!没错呀,弗恩教授就是那么说的。”
“可是,苏黎世警方问了坐在教室南边的十几名听众,他们都没有感受到那股风。”
“哼。”西蒙冷了脸,不再说话。
卢杏儿讪讪一笑,说:“第二个疑点由我来说吧。子弹击碎玻璃之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窗户吸引了。等到大家发现弗恩教授不再站立在讲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中弹了。也就是说,其实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弗恩教授被子弹射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