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客房中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皇宫中,君天澜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章,已是黄昏。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胳膊,披着纯黑貂毛斗篷走到屋檐下。
天色乌压压的,又开始落雪了。
他望着遥不可及的西方,伸手接住一片单薄的雪花。
仅剩的暗红色凤眸中,盛着铺天盖地的思念和担忧,这样冷的天,她可有好好吃饭,好好穿衣?
他独自站立良久,直到被风吹到廊下的雪花覆盖了满满一肩头,直到青丝都被大雪染成了霜白。
福公公急匆匆找过来,“皇上,这都下大雪了,您还是赶紧进暖殿里去吧?这要冻坏了可怎么办……”
君天澜的视线仍旧落在远方天际,薄唇噙起一点儿笑容,淡淡道:“去温一壶酒,再备上笔墨纸砚。”
福公公不知他要做什么,却只得依言照办。
晚来天欲雪。
君天澜盘膝坐在暖殿的软榻上,喝了大半壶烈酒,望了眼在角落的绒毯上爬来爬去的念念,握住毛笔饱蘸笔墨,在花草信笺上一挥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