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程七太爷,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闻言大怒,二话不说就倚老卖老,举起拐棍打向小喜鹊。
“我跟你主子说话,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嘴?哼,就算当年的老王爷回来,也得管你七爷爷叫声兄弟呢!”
喜鹊重重挨了两下子,一下就给打哭了,她也撒起泼来,“我是丫头片子,我命贱。可您既这么高贵,怎么不去京城找你家老王爷?欺负我们姐儿一个小孩子,算什么长辈?”
程七太爷给戳着痛处,那棍子下得越发又重又急了。
“老张,还不快拦着!”宁芳在车上看着,是真急了。
赶车的老张更急,他再老实巴交,也是个男人。方才程七太爷一闹事他就想帮忙来着,可他手里还牵着驴呢,宁芳又在车上,怕惊着畜生伤着姐儿。可眼看程七太爷打得又凶又急,他也顾不得了,把缰绳随手缠在小树上,就跳下车子,抱着程七太爷的腰,把他的拐棍先夺了下来。
宁芳把喜鹊叫过来,看着她被打青的额头手腕,气得小脸都白了,“就算我家的奴才不好,又不是你程七太爷家的奴才,凭什么这么想打就打的?程村长,你也在,是不是应该当着学堂先生们的面,也评评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