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只好一边怪自己不争气,一边痛苦地仰天长叹:“钟原啊钟原,我上位子(上辈子)欠你多少啊……”
钟原也学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是我欠你的吧。”
我大大咧咧地躺在吊床上,还扭来扭去的。吊床就是比板凳舒服啊,这种地位可是我牺牲嘴巴换来的。
钟原此时坐在小板凳上,在我旁边。他正握着一个药瓶,低沉着声音说道:“躺好不要动。”声音难得的有点温柔,果然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钟原右手握着药瓶,左手捏着棉签,用棉签蘸了消肿的药,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地擦着。他的力道很轻,可是我还是疼得嘶嘶地直吸气。
不过疼痛之余,我又开始感叹钟原的行李箱之丰富了,连消肿药都有。
我正闭着眼睛哼哼着享受钟原的服务,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你们在做什么?沐尔,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张旭又提着一个篮子来了,那造型那神态,又让我很不厚道地想到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我们村里的习惯,白天的时候村民的院子都是敞开着的,并不避讳有人突然进来。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隐私的活动,可以在屋子里搞,如果一个人想进你的屋子,要先敲门,或者在院子里喊两嗓子。
所以此时张旭虽然来得有点突然,但也并不突兀,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