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二爷那边比较急。”和娘这话说得也是很婉转了。
花与一听就笑了,“怎么是嫌这平阳侯府耽误他了?一个劲的要往外蹦跶。”
和娘虽然是来的时日不长,但她善打听事儿,知道的竟也是不少,“老侯爷死了,大爷却功绩赫赫的摆在那,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在这侯府也没什么指望了。”
“嗯?老大去哪了?这半天没见他出面?”花与点了胭脂,擦了嘴唇,看上去有精气神儿一点。
“听说是军中有急事,昨夜赶回去了。”和娘净手后上前给她绾发。
“素一点,花簪就不用了。盘高一点,两边的碎发梳起来。”花与照着铜镜,不停的出言提示,和娘也一一照办。
和娘手巧,没一会儿就成型了。
花与照着镜子打量了半天,摇头道:“不行。看着不像话。”
“要重束吗?”
“不用。我重描个眉。”她把眉尾拉长,眉峰上挑,眉色加深,照了照又问道:“现在什么感觉?”
“凶。”和娘抿唇笑道。
“凶?凶就对了。府里这帮子人啊,一个个都看不上对方,都还以为对方是条不会叫的狗。结果呢,都是怂包罢了。我今天就要给他们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咬人。”整个侯府乱成了一盘散沙,也就尚巽院中人是真正沉默的狼狗。